半真菊芋

骨科。微博同名,看文可筛选原创微博。一个放文小号,大号是某评论区不知名口嗨家,评论不能及时回复,果咩——

从备忘录里翻出来的片段

 夜风转凉,轻轻地撩起露娜额前的碎发。她的麻花辫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微微打着卷,映着月色银白的光辉,遮住了半张侧脸。

  露娜伸展双腿,一手撑在身后,​专注盯着深蓝色的夜空,目光朦胧。

  “我还记得……”​她忽然开口,嗓音被米酒浸得微凉,带着点沙哑,“你击倒闯入村庄的杀手救下我。”

  铠伸出一只手虚拢住她的后背,尽管清楚自己小妹很大概率不会从房顶跌落下去,他也尽职尽责地履行着身为兄长的义务。

  人生是由很多没有意义的事组成的。

  就像今夜的醉酒,屋顶吹风,以及怎么等也没有出现的流星。

  还包括露娜忽然的追忆。铠大概知道她接下来的话,但鬼使神差的没去阻止,静静地等待着女孩惊世骇俗的下文。

  露娜也没等着铠的回应,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你教我用剑的技巧,怎样用剑尖刺入铠甲搅碎敌人的心脏,陪我一起胡闹偷偷地养一只小猫。甚至……十三岁那年我来初潮,痛得站不起来,也是你把我从积了水的深窟中抱回家去。”

  ​露娜把视线移向空旷的街道,宵禁后的长安城沉沉入夜,更夫敲着锣巡过一条街。那锣大概有年头了,伴着闷声闷气的吆喝,越过几条街传到耳边也变得失真缥缈。

  太遥远了。

​  看着逐渐熟悉的大唐都市回想逐渐陌生的故土和逐渐模糊的往事,她也不禁生出几分落寞来。那落寞无法被填满,因为故事中的人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她举起青瓷酒壶喝了一大口,梨花春冲入喉咙险些给她呛出泪来。她撇过头去闷咳了两声,颇有些感慨道:“这些我都记得,我们一起长大。兄长……你说我怎么会,喜欢上你了呢。”

“露娜,别再说了。”  铠轻拍着露娜后背的手怔然停了下来,沉声打断了她的话。

  露娜猛地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固执地说了下去:“我醉了。但是我现在想吻你,醒来就会忘记,你怎么办?”

  铠似乎被她湿润的眼钉在原地,他们凑的那么近,近到能嗅到女孩呼吸中的酒香。那双眼睛被酒醉得朦胧,却又清醒地可以轻而易举地穿透他的心脏。

  “我们……不能这样。”

  对着这样一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孔,铠连移动目光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喉头滚了滚,说出的拒绝苍白无力。露娜听了就笑,没有苦涩没有嘲讽,像看见饿的要死的小猫对着来路不明的小鱼干警惕的呜呜叫又无法跑掉时的那种笑。

  她把额头贴过去,鼻尖顶在一起。铠沉着脸向后退,努力和她保持着一个正常兄妹该有的距离。

  “这样是不对的。”

  露娜想了想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铠,很认真的说:“这里是大唐,你是笨蛋胆小鬼。”

  ​铠不说话,露娜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对着注定的结果在逃避什么。

“我知道的,你也喜欢我,而且现在也想吻我。”​

  铠沉默着摇摇头,不知道在否定什么。露娜也跟着摇了摇被酒精麻痹的头脑,​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

评论(4)

热度(29)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